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蒲松龄对秦腔的推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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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  郑振铎《霓裳续谱.序》:“这西调过于雅致。宋朝人写词是比较清新的,清乾隆年间的西调,竟也写得跟词差不多,那就变成陈词滥调,很少能感动人了。可能这些西调都是出于文人之手吧?”文人能仿写出这么多的数量,说明《西调》在民间流传已经是很长了。而蒲松龄写的《西调》小曲却是忠实于民间本来的风格,写得仍然通俗清新。蒲松龄为数众多的这些曲文就是现在所知的最早的《西调》作品。比《霓裳续谱》中的早了八十一年(以蒲松龄逝世为计),所以它们对秦腔发展史的价值是珍贵的。

    《秦腔史稿》说:“用这种‘西调’写过剧本的还有《聊斋》的作者蒲松龄。蒲松龄生活于明末清初,与洪昇同时,他的《考词九转货郎儿》(一出),与洪昇《弹词》体制完全相同。”仅有怎么简单笼统的一笔带过,却完全不知道因而只字未及蒲松龄更直接推广秦腔的这些《陕西调》等作品。

    《秦腔史稿》有《〈缀百裘>里的秦腔剧目》专节。其中说:“标明杂剧,而实以梆子腔和乱弹为主要唱腔者有:……。标明《西调》者有……等。仔细研究这些唱腔的格局和风格,基本上是一致的,应同为秦腔剧目。其中大部分剧目还可以在晚清秦腔剧目中找到它的句土唱词。”这些剧目中有一个是标明梆子腔的《戏凤》,它确实是秦腔剧目,早期著名秦腔演员魏长生、吴莲宫等都演出过,现在仍然有演出。本文从《缀百裘》中《戏凤》脚本的语言,可以证明它的底本应就是秦腔剧本。

    例证之一,明武宗的唱词:“见一个丫头生得好,分明似嫦娥月里降凡尘。孤家枉有那三宫六院多多少,怎比这丫头脚后跟。”说某人比某人相差太远,书面语是望尘莫及,今关中乃至陕甘方言,正是用“比不上……的脚后跟”这种诙谐说法。

    例证之二,剧中两次说到“男娃子”一词,这是关中方言。

    例证之三,李凤姐的台词:“我们梅龙镇虽小,那红白萝卜是不上酒席的。”红白萝卜是陕甘常年性的普通的便宜的菜。而南方往往另叫胡萝卜。

    例证之四,明武宗调戏李凤姐而追到她的卧房,她叫他快出去。他又进一步暗示的调戏说:“你要打发为君的出去。”暗含的具体意思是:你与我做了房事,我再出去。因为陕甘方言把出嫁女儿叫“打发”。陕西话“耍”与“发”又同音而可以谐音。“耍”即能指房事。聪明的她自然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却装得没听懂他的意思,另从岔路上说:“又不欠负你的东西,叫我怎生打发?”即用了“打发”的另一个意思:使离开。而他却真正受她的骗,自言自语地说:“这丫头偌大年纪,打发还不晓得。”只有秦腔语言才会如此行文。

    《戏凤》中也有极少的吴语词。就是你是出外的人,眼睛多不带的?”“人的酒饭,马的草料,多要丰富。馀多放在账上。”两句中的三个“多”字却另是“都”的意思,就是吴方言词,因为吴语的“都”与“多”是同音字。吴地人冯梦龙编的《三言》与凌濛初编的《二拍》中,许多“多”字都是“都”的意思。《戏凤》编在《缀百裘》第十一集,自然是钱德苍续编入的。钱德苍是苏州人,他在编录的时候,无意间把“都”字换成自己方言“多”字。

    中国戏剧出版社1985年出版的《中国戏剧史料丛书》中的《明清戏曲珍本辑选》对所辑秦腔剧目三种的《说明》:“秦腔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剧种,但早期剧本存留极少。目前所能见到的最早的秦腔剧本是:乾隆三十八年的手抄本《回府剌字》、嘉庆十年手抄本《画中人》及嘉庆十三年手抄本《剌中山》。”而钱德苍续编成的十二卷《缀百裘》是乾隆三十九年完成的。在第十一卷中的《戏凤》的实际写成时间,应该与《回府剌字》差不多,也有可能比它早。因为只有经过一段演出,才能出名而入选。《戏凤》的刊刻时间也要比《画中人》与《剌中山》早三十多年。而且,《回府剌字》、《画中人》及《剌中山》本身内部能说明是秦腔的标志都不如《戏凤》多。比如,《明清戏曲珍本辑选》对《画中人》的道白“真怪物把泡儿捏破了”作注解:“把泡儿捏破了,关中方言,谓把秘密揭穿了。”但也仅有这样的一处。

    蒲松龄用《西调》写俚曲作品,既是秦腔音乐对他的影响,也是他对秦腔音乐的贡献。

    《戏凤》应该是秦腔的一个早期剧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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