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有求于人

    “我们谁也没想到会遇到黑暗生物，她没想到，我也没想到。

    我们被魔族抓住了，抓住我的那个魔女，正是之前放了我的。她想要招揽我们，还在奥黛丽面前说一些暧昧的话，做一些过火的举动。在她的口中，我早已投靠了魔族，只不过是作为奸细又回到了人类世界。

    ……不过不是当事人就是我自己，连我都忍不住要被她说服了。

    我在奥黛丽的眼睛里看到了怀疑，她果然被那该死的魔女说动了。不过……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我的解释。”塞纳忍不住甜蜜的微笑了下，但这抹笑容很快就散了。

    他继续说，“奥黛丽是骄傲的，魔女试图招揽我们，许给我们很多好处，但都被奥黛丽拒绝了。

    奥黛丽说，‘要么战，要么死，总之绝不低头！’

    其实从被裁决要求处死时，我对所谓的‘为荣耀而战’什么的完全没什么动力了。对于我而言，黑暗与光明似乎没有太多的差距。

    黑暗世界的生物残忍残暴，可是所谓的光明世界的生物就是真善美了吗？

    ……我觉得，他们似乎并没有差别，都一样的惹人厌倦。

    可我不想做一个让奥黛丽鄙夷瞧不起的人。所以……我也拒绝了魔女的邀请。

    魔族无法从我们身上获得好处，当然不会不会让我们舒舒服服的呆着，于是，奥黛丽成了魔女手中的人质。果然，有奥黛丽在她手里，人族的军队攻击都开始束手束脚。

    于是……不想成为敌人的帮手的奥黛丽自裁了。”

    萨尔多:“……自裁了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她自裁了。”塞纳说，“我不愿意接受，就恳求主人复活了她。作为代价……我答应了主人的招徕，成为了一只血腥精灵。奥黛丽死而复生，就成了不死生物，她复活后发现我成了血腥精灵，感到非常生气，并一直到现在都无法真正原谅接受我。

    奥黛丽说——早知道我最终真的会成为魔族的血腥精灵，她当初就不应该救我，就该让我被处决。即使会因为觉得误杀愧疚一生，也好过给敌人添了一员助力。还赔上了自己和无数战士。”

    塞纳忧郁的说，“我看的出来，被变成她所厌恶的不死生物奥黛丽并没有觉得惊讶——也许她在自裁之前，就已经想到了那些穷凶极恶的魔鬼不会放过她的残骸与灵魂。她是因为我的转变而震怒。

    可我不明白……我只是想要救她而已，只要我的心情不变，我是白精灵还是血腥精灵有区别吗？血腥精灵……也不是一定要做残忍邪恶的事。”

    塞纳说，看向萨尔多，苦笑道，“你的选择很好，比我聪明的多。”

    萨尔多道，“我妻子并不是特别在意神族与魔族的区别。

    更何况，我觉得……我们这个种族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以种族属性定善恶最大的讽刺。

    ——天使据说是光明世界最纯洁的生物，常规意义上真善美的化身，可即使是纯洁的天使也有可能堕天，成为堕落邪恶的堕天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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