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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例“不争”辨确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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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还了俗,却原来倒做了佛。”句宜互文理解:我原来就是佛,本不该思凡还俗人间。我出家本不该再还俗,还俗后又经点化而返本朝元。张相释为:莫说还俗,倒反成了佛。实在是把原句点金成石,索然无蕴含之意了。张相之后,一些辞书承用所释的词义而略有补例,也有新增释义而仍不确的。不确的原因仍在于只从通句意作根据而不当。下面即对前三义的新例及所增之义继作全面的辨析否定。

    先叙陆澹安《小说词语汇释》之例。

    《东墙记》二折《么篇》:“不争你走透消息,泄漏风声,误了前程。”仍应言不该。

    《水浒传》第53回:“不争没了这个人,回去教小可难见兄长宋公明之面。”罗真人说要杀李逮,戴宗讲情,言不能杀他。是合叙句。

    《二刻拍案惊奇》卷二:“利物是小事,不争与他赌胜,一下子输了,枉送了日前之名。”因利物是小事,即不该赌胜。以上三例都被释为假使义。

    《金瓶梅》第87回:“不争被周忠说这两句话,有分教:这妇人从前作过事,今朝没兴一齐来。”当是不该说这两句话。被误释为只因。其实却是“不该a,(如a)即b”的合叙,而又把“如”换成“因”的殊途同归。

    《古今小说》卷一:“天色晚了,大娘请自在。不争这一夜儿,明日却来领罢。”按此是“不争”的常义,即不争执、不差。被释为不打紧,便语序不妥。

    陆澹安《戏曲词语汇释》补有“不但”一义,用张相释为“姑且不论”义的例。自应承认这样是可以粗通句意的,但张相所释也可通,却不能说同一句话中的同一个词同时有三种(包括笔者所释的不该义)不同的词义。“不但”虽可通,却也不是确义。

    继后朱居易《元剧俗语方言例释》不争:副词。用于句首,与若是意同;用于句尾,为不打紧之意。”即承用张相的二义。应指出的是,朱书不承认“只因”一义,而且避用张相的这类例句,显然回避矛盾。以下是为“若是”义所补二例。

    《燕青博鱼》一折《归塞北》曲后燕二白:“且住!我才医好了的眼,不争你拜下去,这血脉往上行,就也无效了。”应言不能下拜。

    《昊天塔》二折《斗鹌鹑》曲后小军白:“适才元帅赏了我酒十瓶,羊肉二十斤,不争你劈了我这头,教我怎么吃?”你不能劈了我头,劈了头怎么吃这些酒肉呢?

    继释的又有龚潜庵《宋元语言词典》,例及释义如下。

    《宣和遗事元集》:“不争奸佞居台甫,合是中原血染衣。”应言:不该让奸佞居台甫。(他们竟然居了台甫),看来应是中原有流血之灾。两句诗正是合叙的简练行文。仍被释为“只因”。这是“不争”时代最早的一例。

    《京本通俗小说?错斩崔宁》:“我从丈人家借办得几贯钱来养身活命,不争你偷了我的去,却是怎样的计结。”即直说不该偷去。

    《替杀身》三折《朝天子》:“不曾你儿不招,把哥哥送了,枉惹得普天下英雄笑。”按,“曾”字是“争”字的同音误字。句言我不敢不招,否则就使恩哥被判死。是合叙句。以上被误解为“如果”义。该词典说,“不争”亦作“不曾”,甚误,而证明释义全然不考虑用字即语素。参见后文例。

    此词典也有“不但”义,仍是张相例。

    胡竹安《水浒词典》“只因”的新例有:

    第16回:“不争你把了生辰纲去,教俺如何回去见梁中书?”

    第51回:“不争朱仝说出这句事来,有分教:大闹高唐州,惹动梁山泊。”

    第54回:“不争呼延灼举保此二将,有分教:宛子城重添羽翼,梁山泊大破官军。”

    这三例仍是不该义。所补“如果”义为下面四例,仍都是“不该”义。

    第5回:“不争被他把了去,教他老人家失所。”

    第30回:“不争我们吃你的酒食,明日官府上须惹口舌。”

    《灰阑记》一折《寄生草》:“不争将滥名儿揣在我跟前,姐姐也,便是将个屎盆儿套住他头上。”言:不该说我有奸。说了我,也就污了他。

    《西游记》一本三出:“不争你一时气死,谁报你父母的冤仇。”

    顾学颉、王学奇《元曲释词》第一册承用张相和前已叙的各义,例证多也相同,此不再一一析言。仅讨论又增的二义:不料;若非。

    《合汗衫》二折《斗鹌鹑》:“不争你背母抛爹,直闪的我形孤也那影寡。”儿和媳妇出走,父亲说他们不该如此。

    《云窗梦》四折《驻马听》:“想当初一尊白酒话别离,不争秦台弄玉彩云低,都做了江州司马青衫湿,两下里,一般阻隔人千里。”言不该落了个情人下落不明的下场。此二例及例“不争俺这一回还了俗”,都被释为“不料”义。

    《贬夜郎》一折《金衫儿》:“不争玉楼巢翡翠,便是锦屋闭鸾凰。如今宫墙围野鹿,却是金殿锁鸳鸯。”被新释为“若非”,更是没有根据的想当然。此曲暗讽杨贵妃同安禄山的“宫中子母,村里夫妻”关系,句意宜是:宫闱中不该有此丑事。所以下句即承言:实际上是金殿里多次有野鹿的鸳鸯戏。

    以下是白维国《金瓶梅词典》所释。

    第45回:“不争打发他出去,大节间俺娘房中没个人使,你心里不急么?”

    第76回:“不争你两个话差,只顾不见面,教他姑夫也难。”此二例被释成如果,其实仍是不该。此例中是兼说西门庆同吴月娘已有的矛盾,是泛说夫妻间关系。不是做假设。

    第三回:“月娘再三不信,说道:‘不争你们和他合气,惹的孟三姐不怪?’”因为不信潘金莲同孟玉楼的小厮行奸,自然认为李娇儿等汇报此事是同潘金莲合气,便认为不该。此例被释为“只为”。

    第56回:“刚才说了许多辛苦,不争这一些羊肉,就牛也该宰几个请你。”即不该用这一些羊肉请你吗?“不仅”虽也通句意,但宜尽量排除通假等曲折,所以不取。

    第59回:“此家不争离了前后,欲求方便,致杀其母。”此例被释为“不肯”,又是新增之义,既无词义根据,也只此孤例。但人民文学出版社校本、香港梅节校本,都径直校改为“不曾”,即本是代音误字,与例“不争”作“不曾”恰是一对互相代用之则。

    李申《金瓶梅方言俗语汇释》简叙二例如下。

    第75回:“不争你姊妹们攘开,俺每亲戚在这里住着也羞。”是吴月娘同潘金莲大嚷时,大妗子劝说不该吵。被释为“假如”。

    同回:“大妗子道:‘姑娘,你耐烦,你又常病儿痛儿的,不贪此事,随他去吧。不争你为众好,与人为怨结仇。”也言不能好心得恶报。李书却也新增释义为“不料”。而魏子云《金瓶梅词话注释》又把此例释为“要不然”。如按这种只求通句义的方法,岂不是也可以另释为“反而”、“不值得”、“不用”等等吗?李书又引例为证,同误。

    《汉语大词典》第一册也肯定了一些误解。例如前已辨析的例也都释作“只为”。又如:

    《京本通俗小说.错斩崔宁》:“他家有了杀人公事,不争放你去了,却打没头官司”。

    《盆儿鬼》楔子:“不争你去了啊,可着谁人养活老汉?”

    《三国演义》第49回:“不争都督如此,倘曹兵一至,如之奈何?”此三例也都是不该义,又被当成如果义了。

    《初刻拍案惊奇》卷35:“我这两个业种,是东岳求来的,不争被你阎君勾去了,东岳敢不知道。我如今到东岳大帝面前,苦告一番,大帝有灵,勾将阎神来,或者还了我个把儿子,也不见得。”正因为认为儿子不该被阎罗勾去,才去讨要。此及例也都被《汉语大词典》误解为不料义。

    1992年出版的高文达主编《近代汉语词典》更是全部吸收了上述种种误释之义,例证也是承用照录。它又增加出“难道”义,孤证如下。

    《荡寇志》第76回:“贤侄休怪老夫说,似你这般人物,不争就此罢休?你此去,须韬光养晦,再看天时。”接,问号误,应作句号,言不该就此罢休。可见“难道”义不确。

    四

    上面把众家所释的各种误义的全部例句从复查原文来作辨析,除个别例句用它的“不计较”常义或其他特殊情况外,其余清一色都是不该、不能义。这些例句是他们专从“如果”、“只因”之类的理解上选来的。其中多有可改为此种表述的,遂被误认为词义。也许有人认为这些例句尚不能充分证明词义的正误,下面另外补出笔者所辑多量例证。它们都只能是不该义,而决不可能改换成所误释的某一词义,也就是另作解释则句意不通。如此对比,更可证明仅“不该”之义为确。

    《金线池》二折《梁州第七》:“俏哥哥也,不争你先和他暮雨朝云;劣奶奶,则有分吃他那闲茶浪酒?好姐姐,几时得脱离了舞榭歌楼?”这是一个句群。姐姐,是杜蕊娘自称,哥哥、奶奶,称她的情人及拟想的他的另欢。句言他不该那样的,她也无那个福分,只是你自己一时还脱不了妓院苦海。

    《气英布》三折《端正好》:“则咱这镇江淮,无征斗,倒大来散诞优游,不争的信随何说谎谩天口,你道咱封王业时当就。”这是全曲,其中言当初不该相信随何之劝去投刘邦而受骗。

    《神奴儿》一折《后庭花》:“不争我便恋着他恩义,怎肯着我弟兄们分离?”不该恋夫妻而分离弟兄。

    《秋胡戏妻》一折《村里迓鼓》:“不争他见我为着那人,耽着贫窘,搵着泪痕。休也着人道女孩儿家直惩般意亲。”秋胡要当军,妻子自言:不该叫人看到自己的悲哀,别让人说自己儿女情深。“不能”和“休”的否定相承并说。

    《小尉迟》一折《胜葫芦》:“休烦恼你个小先锋,不争你九里山前厮闹哄,便要与刘沛公出力。”刘无敌自言要把本是他亲父的尉迟恭捉住,院公便说:你不该为你的养父出力而同亲父相战。

    《忍字记》楔子《幺篇》白:“兄弟也不争我今日认义你做兄弟,我是好心。”按我富你贫的情况来说,本不该认义,只是出于我的好心而认为结义兄弟。

    《诌梅香》二折《归寨北》:“不争你这狂客谨心参尺素,可待学文王下马拜荆条。见娘书信倒看的乔。”你这书生本是等待聘才的,不该对姑娘书柬倒恭敬参拜呀。

    《东坡梦》二折《贺新郎》:“不争那牡丹来赴约,和尚去偷期。”言不该如此。这种单句,其中不可能有复句所用的连词“只因”或“如果”。

    《隔江斗智》三折,刘封向刘备故递锦囊并作耳语时,孙夫人《幺篇》:“他耳边厢悄悄的言,心儿里暗暗的晓。不争你把我厮瞒着,怎知我这些心地好。母亲,看俺父亲咱。我怎肯将他来违拗,我须是忠臣门下女妖娆。”这也是全曲。其中言:你们不该瞒着我呀,后文全叙不该的理由。

    《度柳翠》一折《鹊踏枝》:“我这里住如何?不争你在这里住呵。”以“不该”作答,也是单句。

    《剪发待宾》第二折《尾声》后韩夫人白:“我将女儿与这等婆婆,不强似许与别人。等秀才应过举时,务要成此亲事。我不争拘刷着闭月羞花女,那其间分付与你个银鞍白面郎。”语意完全控制了只应是不该义。

    《金瓶梅》第25回:“不争你贪他这老婆。你留他在家里也不好,你就打发他出去做买卖也不好。”后句正是讲明“不该”的道理。

    《初刻拍案惊奇》卷七:“忽然一交跌去,只有出的气,没有入的气,已自命绝了。裴晤看了忙道:‘不争你死了,我这圣旨却如何回话?”言不该死。

    蒲松龄《聊斋理曲集.磨难曲》第四回:“哎呀,不争一时快乐,几乎吃了大亏。”贪官的衙役为了显威,竟把一位求免税粮的秀才打死,被全县秀才告状。他们悔叹不该。

    《长生殿》第十出《集贤宾》:“论男儿壮志须自吐,……想古来多少乘除,显得个勋名垂宇宙,不争便姓字老樵渔。”不该就当一辈子普通百姓。

    另外,还有几例较特殊例句,一并引叙如下。

    《城南柳》二折《端正好》:“不争我三入岳阳城,又则索再出蓬莱洞。”据事理和句内“索”字,解作“不该我三次来吗?(应该的。)我又须来一次度他们”,也是可以的。也可理解为“不仅我已来了三次”,句意更为简明一些。只是争字又得视为“仅”字音误,可不取此解。

    《红梨花》三折叙花婆偷花被赵汝州撞见而问:“你采这竹叶哪里去?”答言:“哥哥,不争你提这竹叶来呵”。下唱《迎仙客》全曲为:“吓的我湘娥般洒泪痕,你休节外把咱嗔。虚心儿告他折了你甚本?也则为揉损了青枝,吓的我慌搓玉笋。你那里便至本从根,哎,这叶儿又不曾传芳信。”据答语叙受惊及解释别无他意来看,例句之意:我来折一点竹叶并不作男女传情的坏事,你本不该把我责问,倒把我吓了个慌。

    赵汝州接着又问:“你采的我这桃花儿哪里去?”答:“不争你提起这桃花来,三婆也有一节说。”下唱的《红绣鞋》:“堪笑春风几阵,一帘红雨纷纷。飘香流水绕孤村,亲引俺上天台路,得见恁武陵人。哎,你一个阮郎直恁这般狠。”也应是说:桃花既引你来求爱,就不能使我爱得也来折它吗?你不该这么狠的盘问我。这仅是就文字浅层意思来说。若就全折宗旨来言,那深层意思又是:你不该问我为什么寻花折柳,你倒应问一下自己岂不正是贪恋这里的红梨花。如同《汉宫秋》例一样,若不是“不该”义,此句不但难以讲通,深层之意更是易于被轻

    明代徐复祚《红梨记》是仿元剧《红梨花》的,第23出《计赚》即是元剧第三折的翻版。同样的情节,同样的问答,同样有两个“不争”词。

    问:“这是竹儿叶,插又插不的,戴又戴不的,要他则甚?”答:“要他打底。哥,不争你提起这竹叶儿……”。下唱《北那吒令》:“想当初李白的开樽,虚拟是故人;王猷的造门,不须问主人。我爱他绝尘,报平安好信。哥,这竹有许多好处:摇风月,捎拂云,傲冰雪,无淄磷。你不见么?湘江上二女泪斑痕。”这一连串爱竹的赋叙,也可证例句之意:我为何爱竹,这本是显而易见,你不该作疑而问的呀。

    对为何折桃花的答曲《北鹊踏枝》中有句“不争的把渔郎勾引,惹得人急穰穰,争去问迷津。”又正是说到深层机理上:你不该被女色勾引而忘了进取功名呀。

    这两个例子说明明代作家对元剧中的“不争”词意义的理解,正是“不该”。笔者稽查了《元曲选》《元曲选外编》一百六十二种剧本和《金瓶梅》、《水浒传》全书,除用为不争竞、不计较、不要紧这一常义外(这却是少数),其余都是不该义。

    《潇湘雨》四折《笑和尚》曲后叙翠鸾受刑苦楚呻吟,解子被驿丞多次斥骂,决意另求宿处:“不争那带长枷铁锁愁心泪眼的臭婆娘,惊醒了他这驰驿马挂金牌先斩后闻的老宰辅。比及俺忍着饥担着冷,讨憎嫌,受拷打,只管里棍棒临身,倒不如汤着风,冒着雨,离门楼,赶店道,别寻个人家宵宿。”是埋怨犯人不该打扰了大官的安眠而自己受斥责。

    《楚昭公》四折《收尾》:“不争为青锋剑惹了那场灾,还落的赤绳书接受了这场喜。”言:本不该为强要那把剑而惹下灾祸,(没料想反而)还结成了姻亲。

    以上连共《汉宫秋》例,共计百例以证“不该”之义。

    最后还有个与词义相关的一个重要问题也值略作议言。“不争”别解为“不应该”义,自然有群众口语的基础,但它并不是正常的词语,即不具独立性、普遍性。作家发现了它的趣难特点,吸收到通俗文学作品中。元剧是特别富有语言艺术性的,尤其注意各种言外之意的情趣,于是“不争”词为元剧作家竞相使用,约有百例之多,一折中会有三见的。于此我们看到这种趣难词语的艺术性,词语曲折的复杂多样。由此也就产生了研究词义的困难易误。当时人是心领神会的,然而语言学家未曾及时予以揭明记述。它毕竟不是一般的口语词,传承性差。时移境迁。随着元剧的被替代,渐次在文学作品中消匿。后代研究者不明它的机制,与一般词语一样,贸然用从句意反向逆推的大包围圈的办法,以通句意来求词义,就更显得不适应。众家纷纷各得其释,犹如瞎子摸象,各执一体,或仅得仿佛,虽探骊并未得珠。

    因此,“不争”词义的讨论,不仅是它的词义正误的辨识,尤为重要的是,它体现了这一类趣难造词的义理机制的特殊性,显示了汉语某些词语的艺术色彩。在语言的长河中,这种词或是过客,但此隐彼生则是一致的。要从语素及构造作分析,要坚持形音义的统一结合。词义总是有根据的,它的根据不在句内,而在词内。词义理论的这些根本之处,在这类词语也是一致的。所释的词义,纵然好像使许多句意可通,而词义的根据不知,同语素不搭界,总是有疑的。这种内容的探讨似乎尚不为语言学者注意,因而在不同的词上发生的释义之误多见而多有共同之处。因此本文对“不争”词详加讨论。

    (原载《绵阳师专学报》1996年第3期)

    补记

    《汉字文化》2006年第2期李景泉、侯晓利《释“不争”》认为《词源》《汉语大词典》的解释,都是错误的。认为“不争”词义的轨迹应当是:“不争”是“不乍”的别写,词义应当是“不怎么样”、“不大好”、“不像样”、“不像话”、“不要紧”、“没什么”。今内蒙方言用“不乍的”表示“不怎么样”,用“不乍”表示“不要紧”,就是后人对“不怎(乍)”词义明确的分工。

    笔者认为,指出《词源》、《汉语大词典》的解释为错,是正确而难能可贵的,但上述新的解释同样是错误的。即令“不争”是“不乍”的别写,但“不乍”也只能是“不怎”。而“不怎”却既不是词,也不是词组。即不可能有这样的写法。既不可能有这样的写法,怎么还会有那样的词义呢?既然今内蒙方言用“不乍的”表示“不怎么样”,用“不乍”表示“不要紧”,又怎么能说从元代到清代,“不乍”却既有“不怎么样”,又有“不要紧”的意思呢?

    再者,今语“他不怎么样”、“他不大好”、“这不像样”、“这不像话”、“这不要紧”、“没什么”之类的话,都是主语在前,谓语在后,不能说成“不怎么样他”之类。今语还说“这太不像话”、“这不太要紧”、“没什么关系”,而从元代到清代,为什么完全没有用“不争”来这样说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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