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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外民俗对喷嚏的趣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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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佛藏律部也有记载。《四分律》卷五十三:“时世尊嚏,诸比丘咒愿言:‘长寿!’诸比丘、比尼丘、优婆塞、优婆夷亦言:‘长寿!’大众遂便乱闹。佛言:‘不应尔!’时有居士嚏,诸比丘畏慎,不敢言‘长寿’。居士皆讥嫌言:我等嚏,诸比丘不咒愿‘长寿’。诸比丘白佛。佛言:‘听咒愿‘长寿’。”(按,《直语补证》已引及《四分律》此意。但文字苟简,又有严重错字)是亚洲的例子。

    季先生说:“可见是一种初民的禁忌。……打喷嚏本来是人类最常见的极其微末的小事,不意佛典竟也郑重记载。印度佛典几乎都不是出自释迦牟尼本人。但佛典中的律部至少都是一二千年前的产物。如此说来,这种风俗不但纵横数万里,而且上下几千年,真不能不令人惊异了。”又说:“如此看来,这一定是一种流行于全世界的风俗。从民俗学上一定可以得到解释。可惜我目前手头资料不够,无从探索。”季先生是第一个提出对此民俗应做原因探讨的学者。笔者试就此做解释。

    外国民俗是事理性的。因为打喷嚏是人受凉后的肌肉反应,可能就是已经感冒的症状,因此就祝愿他健康,再泛化为祝愿长寿、吉利。这是容易理解的。

    我国自古以来的“人道我”说法,却不是事理性的,而是付会性的趣味说法。平实想来,“喷嚏”或许应该写“喷涕”:喷出鼻涕。不知为什么写成繁难的“嚏”。它的右旁在别的字体中都没有,是独一无二的。《说文》:“嚏:悟解气也。”是名词,也不能解释字形的由来。从汉语谐音文化大局来看,“喷嚏”与“朋提”近音而谐音。“提”指说。“朋提”就是朋友怀念而提说。这就是“人道我”的由来。不计“喷、朋”的谐音,单就“提说”而言,是中性的说法。好意的说,就是怀念;恶意的说,就是骂。所以分化为不同的两类趣说。民俗有反向分化而歧的类型。

    宋代时又把喷嚏声谐音趣写成“阿鹊”。辛弃疾《谒金门.和陈提干》词:“山共水,美满一千馀里。不避晓行并早起,此情都为你。不怕与人尤殫,只怕被人调戏。因甚无个阿鹊地?没工夫说里?”邓广铭注:“因甚二句:‘阿鹊’嚏声也。‘里’犹今‘哩’字。意谓未被人说及,故无喷嚏也。”宋张至龙《拟韩惺体》:“一声阿鹊颤鸾双,学调新词未得腔。”宋洪咨夔《南乡子.德清舟中和老人韵》词:“阿鹊数归程,人倚低窗小画屏。”《汉语大词典》:“阿鹊:象声词。喷嚏声。常用以表示背地里被人说及。”也没有解释原因。这个“鹊”字是据某些方言另做谐音趣说。《终风》“嚏”字,《释文》的注音就有“渠业反”,与“鹊”字读音接近。

    扬州俗谚:“狗打喷嚏人说话,有话就在此地下。”是“狗、苟”“嚏、提”谐音。那“苟打提”指不好听的话,“人说话”指好话。谚语意思是:无论好话坏话,都明白的说出来。《成都方言词典》:“打不出喷嚏:指上当或吃了亏却不便说出来,有口难言。”都可以证明是“嚏、提”谐音而指“说”。

    把打喷嚏说成“人道我”,只是一种趣说。一般来说,人们并不认真当作一回事;但是,人有所系念的时候,也会相信的。迷信职业者却抓住了这根稻草,作为占验的方法,而且增加了许多付会。《汉书.艺文志》杂家类有《嚏耳鸣占》一书。《隋书.经籍志》五行类《杂占梦书》一卷,下注:“梁有……《杂占梦书》、《嚏书》、《耳鸣书》、《目书》各一卷。”季先生文章说:“现在这些书都已佚失,详细内容已不清楚。所谓《嚏书》一定是讲打喷嚏的,但不知如何**。是否也有‘长命百岁’一类的话,不得而知。”但是有明周履靖辑《占验录》,可以做为参考:“子日有酒食,丑日主犹疑。寅日有外事。卯日主大吉。辰日婚会集。巳日主口舌。午日有喜事。未日主寻常。申日只平平。酉日有客至。戌日女思念。亥日有人思。”由此可以知道,也是按原来“好人说我”与“坏人骂我”,而把预兆扩大成好坏两类,加上中性的一类。再按十二支的不同日子来摊派具体的吉凶事项,充分暴露出欺骟性。这些事项中没有最普遍的“人道我”的说法,便是以故意“避俗”来编造迷信。

    同外域的习俗比较,可见我国民俗更有“文心”和情趣。

    (原载《文史杂志》2005年第2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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